網(wǎng)紅其實是現(xiàn)在的一種網(wǎng)絡紅人的意思,其實在魏晉時期也有這很多的名人,像是現(xiàn)在的“網(wǎng)紅”,接下來就請大家隨小編一起來看這篇文章吧,希望大家能夠有所感悟。
如何成為“網(wǎng)紅”?
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開始焦慮這個問題。
敢做、會說、顏值高,似乎是“網(wǎng)紅”的標配。
敢做者,伴隨著短視頻的興起,辣眼睛的行為讓人應接不暇;
會說者,近有Papi醬,遠有郭德綱;
顏值高者就更不必說,一個個韓式隆鼻、錐子臉,比Ctrl+C、Ctrl+V來的還快還多。
于是,人們不禁感嘆,“網(wǎng)紅”是這個時代的特產(chǎn)。
果真如此?其實,讀一讀《世說新語》,你就大可懷疑以上的判斷。
一部《世說新語》,差不多就是一部教科書級別的“網(wǎng)紅史”。
先講個大家耳熟能詳?shù)墓适隆?/p>
東晉重臣郗鑒的女兒到了婚配年紀,郗鑒聽聞瑯邪王氏的子弟個個英朗,便派人去丞相王導家挑選女婿。
使者在王家東廂房看了一圈,回去報告說,王家子弟聽說我是來選女婿的,都表現(xiàn)矜持謙恭,只有一個青年袒胸露腹,自顧自地看書,對我表現(xiàn)十分冷淡。
郗鑒覺得此人豁達不拘泥俗塵,擇其為婿。
這就是我們常說的“東床快婿”。這個特立獨行的人就是盡人皆知的書圣王羲之。
王羲之與眾不同,幸好他的岳父大人的眼光也異于眾人。
跟魏晉比起來,當今特立獨行的“網(wǎng)紅”只能算小兒科了吧。
與王羲之同時代的阮裕也是個“奇葩”。他有一輛豪車,不管誰向他借車,沒有不借的。
有個人要為母親送葬,心想借車,卻不好意思開口。阮裕聽說了,十二分不開心,你不借就是看不起我。
一不做二不休,阮裕把車燒了…車燒了…燒了…了……
那些砸豪車、燒鈔票博眼球的朋友,你們做的都是人家玩剩下的。
行為怪誕也就算了,那時候的人還特別擅長懟人,要知道,魏晉的清談,也算得上是我國談話節(jié)目的第二個高峰(謙虛點,第一高峰是春秋戰(zhàn)國的百家爭鳴)。
名氣最大的懟人選手,當屬十歲的孔融小朋友。沒錯,就是那個讓梨的孔融。
言論管制官員陳韙看這孩子太“囂張”,一句“小時了了,大未必佳”,本想打擊一下孔融的氣焰,誰知這孩子會冒出一句“想君小時,必當了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陳大人心里那個苦呀?组T子弟,懟起人來毫不手軟,人心不古啊。
還有一個小朋友,腦回路更加清奇,就是名儒范宣。
范宣八歲的時候在田間勞作,無意中傷了手指,立馬嚎啕大哭。
需要哭這么凄慘嗎?
范宣一個冷眼,回答說:我哭才不是因為痛,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手指受傷就是不孝,我因此才哭呢。
哭的理由都這么主旋律,大寫的服氣。
小孩子個個言辭機敏,大人就更無需多言,甚至即便是個“外國人”,都堪稱嘴炮。
前涼末代君主張?zhí)戾a亡國后成了苻堅的部下,后來淝水之戰(zhàn)又敗,歸順東晉,得到晉孝武帝的器重。
自然有眼紅的人不服氣,你們北地蠻夷,有什么了不起?
張?zhí)戾a的回答也直接:沒什么特別,就是人沒有嫉妒心。
這一波反攻,筆者表示超綱啊。
天天練嘴,不能直接作用于國計民生,也有人看著著急。
王羲之列舉三代圣王,大呼空談誤國,實干興邦。
謝安聽了說:秦國務實變法,可不也只傳兩代就滅亡了,關清談什么事?
誒,謝安說的好像沒什么錯呀。
至于對顏值的熱愛,似乎沒有比魏晉時人更瘋狂的了。
你見過被贊為“冰清玉潤”的男子嗎?晉朝的迷妹見過。
那時建康人聽說名士衛(wèi)玠要來,人山人海圍了好幾層,場面堪比周杰倫演唱會。
粉絲見面嘛,人多本沒什么問題,可是衛(wèi)玠小哥身體弱,大概人太多空氣不流通,衛(wèi)玠就這樣被粉絲“看”死了。
除了衛(wèi)玠,美男代言人潘安、長相俊美要戴個兇殘面具上戰(zhàn)場的蘭陵王、靠氣質取勝的知性美男嵇康……個個高顏值,都是魏晉時代的產(chǎn)物。
無論是怪誕的行事風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執(zhí)著,還是與生俱來的好皮囊,魏晉名士在用生命宣告:生而為人,我就是“網(wǎng)紅”。
美學大家宗白華說:“個性價值之發(fā)現(xiàn),是‘世說新語時代’的最大貢獻。”(宗白華,《論〈世說新語〉和晉人的美》)
沒錯,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
教科書上說《世說新語》是記載魏晉南北朝時期名士言行的筆記小說,翻開一看,每頁紙上都寫著“我們不一樣”。
橫豎睡不著,琢磨了一夜筆者才明白,什么小說集,這分明是那個時代的“網(wǎng)紅”全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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