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家庭的家風都不一樣,有的家庭比較嚴謹,有的家庭比較和睦,或許小的時候我們都會與家里的產(chǎn)生沖突,但是長大后的我們才會明白隱藏在背后的愛。接下來小編將給大家?guī)硪黄恼拢埓蠹倚蕾p。
家嚴一九四三年參加革命工作,一九八四年離休,為黨工作四十一年,一九九三年十二月積勞成疾因病去世,享年七十歲。老人家雖然離開我已經(jīng)二十五個年頭了,但是臨終前緊握我手說的那句話:“我對你是最放心的。”還是回蕩在我的耳畔。
我在整理家父遺物時,發(fā)現(xiàn)了他用十幾頁信紙寫的自轉(zhuǎn)。自轉(zhuǎn)梗概:家嚴高滿財,一九二三年出生在忻州代縣偏僻小山村碾子溝,薄田貧瘠,家境貧寒。十六歲在村里參加了抗日民兵,埋地雷打游擊,抗擊日本侵略者。一九四三年十八歲在一區(qū)武裝部參加了革命工作,在領導是縣委書記郜自運同志的領導下,積極為八路軍儲積軍糧軍鞋,在戰(zhàn)斗中下嘴唇被日寇子彈穿過的疤痕成了永久留念。解放前后,擔任過雁門關行政村黨支部書記;擔任過山陰縣一、二、三、四、五區(qū)區(qū)長;擔任過后所片片長、黑圪塔、后所、張莊、北周莊公社書記;擔任過農(nóng)林水三局合并局長、水利局局長、農(nóng)工部部長,八四年離休。
“我對你是最放心的。”我從六歲上學開始家父就沒有給過我笑臉,好像我不是他親生兒子似的。嚴格的家教家風就是干部子弟和農(nóng)民孩子沒有區(qū)別,租住著農(nóng)民的房,吃著和農(nóng)民一樣的飯,穿著和農(nóng)民孩子一樣的衣。父親很少在公社書記的辦公室,大清早就會騎著自行車去公社附近的十個村莊下鄉(xiāng),特別是在春耕播種時節(jié),那個村那塊地今年應該倒茬種什么莊稼他是了如指掌,一天轉(zhuǎn)悠三四個村是平常事,誰家?guī)讞l光棍漢需要給當一個兵招一個工推薦一個大學生,他總是掛在心頭。家父在北周莊公社擔任書記十二年,和十個村的貧下中農(nóng)建立下豐富的階級感情。
“我對你是最放心的。”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父親有搞特權(quán)的行為,擔任書記十二年他沒有推薦自己的兒女去讀大學,而是推薦了許多農(nóng)民的兒子上了大學,有幾個農(nóng)民的兒子大學畢業(yè)已經(jīng)擔任了縣級領導,他們和我見了面總是懷著感恩的心情,敘述一番家父性格耿直為民辦事的往事。在我讀高中放了假,自己總是去找個單位打零工,在糧食局直屬庫翻嗮過糧食,抹過泥墩等等,一個假期掙的錢如數(shù)交給了母親。
“我對你是最放心的。” 經(jīng)過自己勤奮學習,在恢復高考的第二年,考入了一所中專學校,從那時候父親對我有了一點笑臉,他的微笑是對我能考入學校的肯定和鼓勵。
“我對你是最放心的。”參加工作成家立業(yè)后,父親每個月要我把工資交給他,他是準備給我買木料蓋房。他沒有搞特權(quán)向擔任領導的部下打過招呼,而是讓23歲的我自己買磚瓦石料雇泥木匠蓋房,經(jīng)過半年的奮斗新房終于可以入住了。晚上面壁四空的新家心情非常激動,3歲的兒子怎么也不在新房睡覺,吵著要回舊院。
人生如梭,歲月滄桑,父親在90年患上了腦萎縮的病,本性難移的犟脾氣還是沒有改變,有病了總是在晚上才到醫(yī)院。只要是聽到房后墻有“咚,咚,咚”的敲擊聲,就知道母親叫我到醫(yī)院。多年的社會磨練鍛煉了自己的人際交往,從門衛(wèi)到院長我都熟悉,所以很快就能安排父親住進醫(yī)院。有一次父親十點鐘住進醫(yī)院,和護士打趣地說:“要不是我二兒子我晚上就當‘團長’了。”
1993年的陰歷十月初一,父親又住進了醫(yī)院,醫(yī)生看到這一次父親病情嚴重,就把我叫出了病房,悄悄對我說今晚你父親熬過了十點鐘就沒有事情了,言下之意就是家父今晚熬不過十點鐘了。看著身上插著管子的父親,感悟到了人生短暫而脆弱,那個雷厲風行的父親這么快就要走到生命的盡頭。家父已經(jīng)昏迷了好幾次,他蘇醒過來看著全家人圍在病床前,對我說:“我對你是最放心的。”唉,這就是家父彌留之際對我的說的最后一句話。
其實我知道您教育子女的用心良苦,雖然您沒有讀過《朱子家訓》,卻知道嬌生冠養(yǎng)對子女的危害;雖然您沒有“狐貍教子”的高深理論,卻明白一個人的生存能力是逼出來的;雖然您沒有給子女留下什么財富,但是留給了兒女獨立、奮斗和自信的品質(zhì)。我雖然沒有多大的能力和工作水平,但是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是您留給我的家傳,我雖然和您一樣沒有給孩子留下什么財富,但是把您遺傳給我的品質(zhì)繼續(xù)傳承給他們,我相信朗朗的讀書聲,還會在我那兩個孩子的家里飄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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