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幸好有你。我看到這個題目的時候突然想到,花粥的遙不可及。我們每個人都在尋找,那么能為自己遮擋風(fēng)雨的人。我最早認識她時是看過她主持央視的正大綜藝節(jié)目,沒看上幾集,就死心塌地的做了她的腦殘粉。后來她離開央視去留學(xué)進修,讓我傷感了好一陣。
再見到楊瀾,她更出名了。她是個幸運兒,也是個幸福的人,名利雙收,這正是我想看到的一幕,為她慶幸、為她祝福。
《世界很大 幸好有你》這本書是楊瀾繼1996年《憑海臨風(fēng)》之后,她20年來,全新個人創(chuàng)作的散文作品集,楊瀾以“大女生”的視角,講述她的婚姻、她的兒女、她的家庭、她理解的幸福力。 這本書同時也借著中國電視深度高端訪談節(jié)目《楊瀾訪談錄》開播15周年之際,楊瀾首度分享了她采訪800多個世界各地各界人士所總結(jié)出來的“瀾”式說話之道,以及她參加三次北京申奧真實的心路感受,寫的特別真實。
書中,楊瀾寫得輕淡,一年365天,大約70天是在外頭奔波。以我對她的了解,若是不外出,她大體也有不少的時間和精力花在傳媒文化產(chǎn)品和服務(wù)的提供、公益活動以及其他社會活動上。
社會和工作的需要與陪伴孩子成長的需要。并不能時刻平衡得很好。有一些錯過,是注定的;有些錯過,絕不能注定。
一個善于捕捉這個時代定義者靈魂世界的訪問者,絕對也是孩子的心靈捕手。一雙兒女成長的每個重要時刻,她都沒有失去。
她不一定時刻陪伴,但孩子成長必經(jīng)的每個驛站,她都在那里守候,有鼓勵,也有妥協(xié);有啟發(fā),也有警示。
父母是孩子看世界最近的窗口,楊瀾并沒有執(zhí)意向南,一米陽光加上春暖花開,而是讓孩子也看到星空下的種子,如外公外婆16歲時的寓意深長的愛情……
孩子總要長大,楊瀾也沒有想象中堅強。她嘴里夸耀兒女的高度的同時,心里卻在盤算著他們即將遠走的距離。
顯然,楊瀾應(yīng)對得很好。在這本書的各種故里,“跨文化溝通”是楊瀾的主題,當(dāng)然也是她和老公吳征工作重疊頗多的領(lǐng)域。
02
從格蘭特到馬斯克,再到喬丹,真正的成功,不是斤斤兩兩于輸贏之間,而是將危機轉(zhuǎn)化成轉(zhuǎn)機的努力。而最能夠打動我的,便是楊瀾筆下格蘭特與李將軍立足于民族和解,化干戈為玉帛的一幕。
政治學(xué)可以告訴你權(quán)力的重要,但有著國際關(guān)系與公共事務(wù)專業(yè)背景的她,看到了比權(quán)力更多的東西,對對手的清算與丑化,絕對不是培育和解與秩序的土壤。
這本書里提到的,還有李光耀、克林頓、克里、卡梅倫等政要。盡管我早已不參加任何訪談的策劃,楊瀾的訪談功底還是可預(yù)見的,如同我相信楊瀾能夠借克林頓圖書館的一角讓克林頓直面萊溫斯基的問題一樣,我也相信,她會借卡梅倫對中國文化展品的興趣讓他就范于預(yù)先設(shè)定好的場景。
圖片發(fā)自簡書App
我欣賞楊瀾在政治家前的不卑不亢。也許因為我是政治好奇的背景,我對她筆下跨文化溝通敘事中,男生的那些刀光劍影、謀略狡黠并不陌生,卻更喜歡看到她關(guān)于平常事理的描寫。
尤其是關(guān)于女性的,這本書中的女性人物也的確要多于男性。 有些故事,本不該是她們的共同命運,因為她們并不參與命運的選擇。
從樸槿惠,到奧爾布賴特,到希拉里,無論她們怎樣輝煌,從楊瀾對她們的訪談里,都嗅得到抗?fàn)幍奈兜溃蛟S是那一種面對夸耀時的淡然;或許是那一種面對仇人的寬容,或許是那一種鋒芒畢露的提示,這些似乎不是出于興趣和愛好的選擇,而是磨礪出來的修養(yǎng),跨性別的文化在楊瀾的筆下,文字很輕,但墨色很重。
在命運面前,也有人,選擇了輕松的方式。公主的倒水遞菜、古道爾的小布玩偶、海倫·布朗。有些故事,多多少少有父權(quán)影子下的幽默,多多少少有男權(quán)影子下的溫暖。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談人,也有談物的。物在楊瀾的筆下,從大到小,不一而足。物重在格局,更重在與心相印。但不知怎么,從她的文字里,總覺得。并非人觀其物,反而物觀其人更多。
03
如此說來,楊瀾多少有點哲學(xué)家的意味,而我更愿意把她看成是文化的使者。這是表面上看左右逢源,但實際上卻十分艱難的工作。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文化身份和文化符號,要熟諳跨文化溝通技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多時候,那異域的文化,在你是一副華麗的面具,在別人則是不可輕慢的臉面。
很多時候,文化修養(yǎng)的成果只能借助外在的形式表達。正如張愛玲所說,人住在自己的衣服里。人豈止住在自己的衣服里,也住在座駕、房子、他人的目光,甚至自己的語言里。
若是自己的選擇,那倒還輕松,盡管會有各種評論,但選擇自由;若是他人的選擇,哪怕有百十個贊許,心底卻總會有千萬種別扭。我能理解大劇院里楊瀾孩子的表現(xiàn),做到使者這份上,她其實也有不少把優(yōu)美的旋律解讀為大象亂撞的意象的時刻。
從文化的覺醒到審美的提升,很多時候正是源于這樣的;中撞,臺前臺后的代價,或許只有楊瀾自己知道。 然而,一種個體的文化自覺,一旦融入到民族的文化大主題,個人就會轉(zhuǎn)變成為一個角色。
這個角色在三次申奧的歷程中顯現(xiàn)無遺。有成功,也有失敗。每個角色所處位置的重要性,不能說是決定性的,但每個角色都提供了或許可以改變局面或者結(jié)果的信息。
對那些大權(quán)在握的人來說,這些信息可以捕捉得或多或少,而有些人的信息傳達效率就相對恒定,我不知道楊瀾是不是這樣的信息傳遞者。
我以為,判斷一個文化使者是否合格,多元文化能否在他的血液里融合是一項重要的指標(biāo),至少她有這個潛力。與其說這是出自我的臆想,不如說是出自她的三次申奧經(jīng)歷。
要是把這些故事、經(jīng)歷與吳先生隔開,那就不符合實際。我的確喜歡“每個成功女士的背后,都有一個偉大的男人”這種比較有女權(quán)主義味道的表達方式。事實是,這里的許多故事和經(jīng)歷,都有吳先生的影子。
或許更重要的是,如果沒有Bruno做伴,40個國家的游歷,估計仍會躺在計劃上;如果沒有Bruno配合楊瀾工作的發(fā)展,放棄美國的事業(yè),中國觀眾的視野里,20年來,也不會有這樣一個知性、通達、明理,以及優(yōu)雅的媒體人的身影。
這本紀(jì)念楊瀾與吳征結(jié)婚20年的集子,取了“世界很大,幸好有你”這個書名,公主和王子,在外人眼里,可能有許多種方式相配,但讓兩個人產(chǎn)生化學(xué)反應(yīng)的配方只能掌握在他們自己手里。
我不知道Bruno的臂彎有多大,20年一路走來,它溫暖得了楊瀾所有的光榮與夢想。
這些人和這些事,改變著這個世界,改變著他們,也在改變著包括他們在內(nèi)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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