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很難想象這樣一種危險系數(shù)特別高,而且對于體力、耐力、智力都有著考驗的運動為什么還能夠成為那么多人的選擇。也許這就是挑戰(zhàn)的魅力,也許這就是摯愛的原因。觀看了紀錄片徒手攀巖,十分敬佩這些攀巖者。
ElCapitan高900余米,位于YosemiteNationalPark(加利福尼亞州的國家公園),峰頂海拔2307米,遠遠看去,山色隨陽光云霧變換,如同性情多變的俊俏美人。
看完紀錄片之后,我發(fā)現(xiàn)它曾出現(xiàn)在我的電腦桌面上,因為EICapitan是MacOS第12代操作系統(tǒng)的代稱(11代叫Yosemite:P,是不是很懶)。
ElCapitan的巖壁非常陡峭,遠看去如同一面平鏡,900余米的高度,對于沒有任何輔助設備、沒有任何安全防護的登山家來說,是阿波羅登月級的FreeSolo,此前從未有人完成這一壯舉。
2017年6月3日清晨,女友擁抱向他告別,面對異常激動的情緒,Alex皺了皺眉,隨而笑成暖陽。夜近央,Alex如打點好行裝,開車到山腳,換上輕便的登山鞋,腰包里放著特制的錄音設備以便《FreeSolo》節(jié)目組能錄到呼吸細節(jié),在5:32分開始了攀登,3小時56分之后,于9:28成功登頂。
為了此次登臨,Alex已經(jīng)在美國、歐洲、中國、摩洛哥等地進行了長達一年的訓練,《FreeSolo》前1小時除了講Alex的生活細節(jié),大部分是日常訓練的剪輯。
挑戰(zhàn)在1小時左右開始,真正危險兇險的地方在EICapitan中間的TelflonCorner和靠近山頂?shù)腇reerider部分。在攀爬TelflonCorner的過程中,Alex只能側著身在山縫中,一點一點擠動著身子往上爬,這段最可怕的地方大概是體力消耗。
Alex在完成TelflonCorner之后,狀態(tài)已至巔峰,腿手幾個靈活擺動,便越過了甚少攀緣物的RoundTable,如果懸空打了幾記空手道,進入到極其陡峭的Freerider(文章圖),攝影團隊的很多壯漢此時已經(jīng)別過頭去不敢看了。但對于Alex來說,最大敵人反而變成了自己的恐懼:最需要技巧的地段已經(jīng)完成,極陡之地,尋找可攀附的凸塊幾乎是自己本能,體力已經(jīng)嚴重消耗,下方已無法回頭,唯有隨意志和耐力。
越過Freerider之后,只需向上。多年的夢想漸漸抵達:從未注意到的風景開始清晰,然后轉動如畫在眼底展開,遼闊如斯。往常不易觸動的杏仁體此刻異常活躍,笑著,淚腺卻可能隨時失控。
如果不攀巖,AlexHonnold會在做什么?我想,他至少會把古老的城墻爬爛。FreeSolo對他而言,是一個專注一生的愛好。這個時代,有一群放蕩不羈的瘋子在挑戰(zhàn)事物的邊界,人類的極限由此變成一個不斷拓展的概念,開拓行為于是變成了浩蕩的史詩。我想,Alex正是為此而活。
可見,成就偉大,也許不需要穿越,不需要回到那些經(jīng)過總結的偉大中再來一遍。FreeSolo這一看似業(yè)余的行為,其實有著嚴密的體能訓練,在真正挑戰(zhàn)之前,Alex的團隊會規(guī)劃演進線路(耗時1年),而他本人,除了按計劃找攀爬訓練,日常生活的下午,1-2根手指勾在車門頂就會練上數(shù)小時的體力控制。
找準唯一目標,便開始一套簡單有效的動作,每天重復打出,直到狀態(tài)臻于最佳。紀錄片中女友曾多次抱怨他不會表達自己情感,其實是Alex可怕專注力的體現(xiàn),攀巖第一,其他的第二。也正如他所言,首先應該是自己,然后才能有其他。意識到數(shù)億人生活在完全沒有權利的世界中,Alex還利用到世界各地攀巖的機會,自掏腰包成立了基金會,給偏遠地區(qū)的人類營造更好的生活條件。
「當其欣于所遇,暫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這類專注的生活多少給我《蘭亭集序》中提到的感悟。不過《FreeSolo》多了很多勇猛精進的元素,可以說是禪宗一派了,如Alex所言:「Withfree-soloing,obviouslyIknowthatI’mindanger,butfeelingfearfulwhileI’mupthereisnothelpingmeinanyway.」
個人快樂的源泉可能是這樣的:找到喜歡的領域,每天沒事就練,練到寂寞無敵,不為錢,不為名,就圖個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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