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安德烈》是一部由龍應臺創(chuàng)作的書籍,講述了她和兒子安德烈之間的全新交流的思維和方法,小編整理了一些網友們對這本書的觀后感,一起來看看吧!
01
《親愛的安德烈》是龍應臺的“人生三書”之一,這本書以書信的形式,將她和兒子安德烈對人生、親情、自由、道德等問題的觀點和看法集結成冊,這不僅是一對母子之間的溝通,更是兩個國家、兩種文化,甚至兩個時代之間的交流與對話。
安德烈在第27封信《二十一歲的世界觀》里寫道:我絕不是一個“什么都無所謂”的人。他愛踢足球,對穿著有自己的喜好,追求自由,會思考民主問題與社會制度,感受不同國家的文化沖突,等等。他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思想,有追求,有頭腦,而不是我們一概而論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而在我從小到大的認知里,“我”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是一個被同齡人裹挾著向前走的大部隊的其中一員。學生時代,學業(yè)為重,不用做家務,不用擔心學費,不可以看電視,不可以奇裝異服,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學習。大學畢業(yè)之際,我們的選擇同樣少得可憐,要么工作,要么考研,其他的諸如創(chuàng)業(yè)、環(huán)球旅行、體驗生活等等,都是被認為不務正業(yè)的選擇。工作后,二十五六歲,被親戚、朋友,甚至整個社會催促,相親、談戀愛、結婚、生子,仿佛你沒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流水線上的娃娃,必須按部就班,不可走錯一步。
直到快要邁入三十而立的門檻前,我才慢慢明白,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需要以隨大流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和正確。而真正認識到這一點,竟花去了我人生二十多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我壓抑自己的天性、放棄冒出的念頭,努力去遵循“主流價值”所謂的“對”,變成“千篇一律”中的一員。
原生家庭對人的影響是很大的,而我固有的價值觀也與自己所接收的父輩們傳遞來的信息息息相關。但,我們從十八歲成年以后,作為一個成年人,就要努力去尋找自己的方向和道路。在成長的道路上,不斷修正那些烙在靈魂深處的印記,哪怕這與我們至親的觀念是背道而馳的,哪怕他們以為是為我們好,哪怕他們不體諒、不理解、不贊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誰也替代不了,但是,前進路上,也要記得小時候拉著你的手教你走路,握著你的手教你寫字,扶著你的手教你騎車的父母,他們是真的在用自己的方式無我地愛著你。我們可以觀念不同,但一定要相信,愛,是毋庸置疑的。但,愛,應該是前進道路上的補給,而不應是桎梏人性的枷鎖。
我們終身要學習的一堂課是:成為自己,做一個“有所謂”的人。有自己的想法、觀點、認識,不人云亦云,不盲目追求“主流價值”,不拋棄小小的我的小小念頭,小至午飯吃飯還是面,大到擇業(yè)結婚,都遵循內心最本真的沖動。
不是別人在意的事情,我也要在意;不是別人要做的事情,我也要做;不是別人要走的路,我也要走。世界是多元的、包容的、瞬息萬變的,我們唯一能掌控的,不過是自己的一顆心,忠于自己的一顆心。
因此,我不想給自己定下“三十歲之前一定要結婚”的誓言;不想因為父母長輩的勸說,而離開北京,回到家鄉(xiāng);不想因為朋友的建議,而放棄那條我很喜歡的裙子;不想因為大家的擔心,而選擇不去獨自旅行。
所有的選擇,都是自己做的,而唯一的標準,就是能讓自己快樂。因為,我曾經很多年,不把自己的想法當做做事最重要的標準了,而現(xiàn)在,我想成為一個“有所謂”的人,讓自己快樂的人。
02
這本書,真的邊讀邊懊悔,為什么在高中或者大學的時候沒有去讀這本書,明明很多次看見過這個書名。后來上網查到這本書2008年才在內地出版,那時我剛上大一,也就稍有釋然了。
這是一本什么樣的書?
知名女作家龍應臺,在兒子青春期的時候,為了拉進母子關系,走進彼此的世界,智慧的母親想出了一個辦法:與兒子以通信的方式寫專欄。
龍應臺
當時母親在香港工作,兒子在德國讀書。母親最好的語言是國語,德語不懂,兒子最好的語言是德語,中文不大懂,于是他們折衷用英文通信,然后由母親翻譯成中文。
漫長的三年時光,36份母子往來信件,一個18歲的少年居然堅持了下來,我覺得單從這點來講,龍女士應該比大多數媽媽都要覺得幸福了。
讀這些信件,就像真實地在拆開一份份“別人家”的家書。帶著對安德烈成長環(huán)境的好奇,對知名作家教育方式的“探秘”之心,就這樣簡單的初衷,卻沒想到一口氣讀完了36封書信(其中每封信后面還會有讀者的來信,母親或是安德烈也有部分回信)。這種感覺就像去餐廳隨便點了一道菜,結果越吃越香,一問服務生,居然是店里幾十年的招牌菜。
信中字里行間透露著作為一個母親極為克制的愛和小心翼翼的試探,還有安德烈對母親逐漸積累的信任。就這樣,三年間母子彼此相互給予,相互索取,相互成長。
我羨慕有這樣的媽媽,羨慕安德烈在青春期的懵懂年華里,上帝贈予了他這樣一份大禮。盡管我猜他當時并不自知。
讀這本書的時候,很容易把自己的思緒拉回屬于自己的十八歲,不由得拿安德烈彼時的思想和自己的去對比,盡管生長環(huán)境完全不同。對比的結果除了羨慕外,還有一些可能并不深奧的思考。
二十多歲的中國孩子看起來就像八歲?
安德烈
安德烈在給母親的一份信里寫到,他經常在兩種身份之間來回切換,前一刻和朋友在一起還是個成年人的樣子,一見到母親就被開始被當成小孩對待。
母親回信中舉了一些和弟弟生活在臺灣的例子。
有一次全家去墾丁看海,休息的時候親戚問十幾歲的妹妹要不要去廁所,然后母親就很自然的轉過頭問弟弟想不想去廁所,弟弟很調皮的回答她“我十六歲了,上廁所不要媽媽你提醒”。
家里來母親的朋友,弟弟也在,但是朋友們總是問母親關于弟弟的問題,比如“這孩子多大了?上幾年級了?”弟弟就很奇怪,為什么不轉頭問自己。
在德國,14歲就意味著成年,會舉行成人禮。我上網查了一些信息:
德國成人儀式是德國由來已久的一個傳統(tǒng)節(jié)日。在宗教和習俗里,年滿14歲就算是成人了,便要舉行成人禮。德國的成人禮不僅有此宗教含義,而且還賦予了新的意義。
每年的四五月份,全國滿14歲的少男少女穿戴一新,由家長、親友陪同集合在當地的文化之家。在充滿節(jié)日的氣氛中,地方政府負責人或社會名流首先致辭,講解成人之后對社會所擔負的義務和享受的權利,勉勵他們遵守社會公德,報效國家。
然后,師長、親友和低年級的小朋友向他們表示祝賀,并贈送禮物和鮮花。中午,全家聚餐以示慶祝。晚上為他們舉辦舞會,時間還可以破例延長至夜里10點鐘。
為了迎接人生中這一重要階段的開始,有關部門一般要對8年級的這些孩子事先做一些準備工作,例如讓他們會見各界人士和老工人,組織他們游覽山川,參觀名勝古跡 參加音樂會,等等...
看到這些,我身為一個中國人,覺得很遺憾。回憶自己曾經的成年禮,朦朧中想起那時高三吧,全年級同學齊聚在風沙飛揚的操場上,坐在小板凳上聽了一下午的教育講座。
“儀式感”對一個中國孩子來說,有時可能太奢侈,甚至搞笑。我記得小時候唯一一次家人給我過生日,叫了外婆舅舅小姨二姨一大家,我趴在床上寫作業(yè),父母和他們在房子里吃飯聊天,這樣的生日也是唯一一次正兒八經過了的,被我記住的。倒不是舉這個例子來斥責父母,只是想說明“儀式感”這個詞在中國六七十年代生的這一代父母身上,幾乎不會有所體現(xiàn)。如此看來,又怎會像德國人一樣為孩子隆重的舉行“成年禮”。
安德烈和母親
安德烈對母親說,德國人對人的尊重和中國的不太一樣,德國人把別人當做一個獨立的“個體”來尊重,而在中國,人們尊重“輩分”。我卻覺得,在中國,人們對長輩更多的是“服從”。如果把18歲的安德烈和18歲的我放在一起,我覺得我看起來一定像個8歲的傻孩子。
“尊重”又是怎樣的一個概念?我從小唯命是從,到高中的時候潛意識里已經覺得違背母親的意愿就像是犯罪一樣,會內心無端的生出愧疚。在我二十多年的成長環(huán)境里,我覺得一直無法擺脫母親的“控制”。
我記得很諷刺的一件事情,發(fā)生在前年過年回家的時候,我和媽媽去超市購年貨,我走到一排化妝品的貨架旁,拿了一盒面膜,母親見狀后,忙說“小孩子別老用這些,皮膚受不了”,老實說,27歲的我聽到我媽對我說這樣的話一點也不奇怪,可是我接下來的回答卻讓她愣了幾秒,我對她說“我都快30了”,然后把面膜扔進了購物籃。
我想起剛畢業(yè)的那年去南方城市工作,為了省房租,大家一起合租,然而當討論到要不要和男同事一起合租的時候,我本能的對我的女同事說“我媽知道一定不會同意的”,這位女同事很不理解的看著我,她哪里知道我二十多年都無法擺脫這種潛意識里的“恐懼”,仿佛母親的信念遠程控制著我的大腦一般。
我十七八歲的時候,沒有去過國外,沒有過什么成長的儀式,沒有和同學談論過任何政治、文化、宗教的話題,沒有喜歡的音樂種類,對世界沒有任何看法......更多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父母的一個“物品”,在粗糙的環(huán)境里近乎“野蠻生長”。我承認我們的生活比起很多貧困山區(qū)的孩子已經幸福萬分,但至少和安德烈比起來是這樣的。
我想起我的姐姐,上小學的時候,她的爸爸媽媽在她過生日的時候,買了一個大大的蛋糕帶到教室,全班同學給她唱生日快樂歌。當時年幼的我并沒有任何羨慕,因為不懂為啥要讓同學給姐姐過生日。
現(xiàn)在恍然大悟,其實這就是一種“儀式感”,一種對孩子的“尊重”。姐姐成年后開朗的性格和良好的溝通交際能力,我堅信和這些成長路上的“儀式”息息相關。
我見過很多人把自己成年后的心理問題歸結為原生家庭,我覺得不無道理。
如果一個小小的“儀式”就能為孩子今后的人生怎增添許多良好的品質品格,一點點的“尊重”就能讓孩子長大后擁有良好的自信,這是一件多么值得去做的有意義有價值的事情。
你認真思考過父母的衰老和“死亡”嗎?
安德烈問母親“你對老去怎么看?”龍女士用“破敗”來形容,健忘、疾病、疼痛......是她對老去的具體描述。安德烈詫異,因為他預想母親會說“安享晚年、沒事曬曬太陽”之類。
你在18歲的時候?有嘗試著去了解自己的父母嗎?我沒有。
18歲的時候我上大一,每月初父母給我打夠生活費后,我就盤算著去哪玩,去哪里吃大餐,去哪里買漂亮衣服,我的腦子里全是吃喝玩樂。就像安德烈開玩笑說他們這一代孩子的青春里是“性、藥和搖滾”。
我從來沒想過父母也要變老。
去年,父親從梯子上摔下來,做了一次大手術,背上的脊柱裝了3根鋼釘。母親因為開店瘦了20多斤,還是我給她搓澡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在家都沒注意到。我從去年才開始關注父母的衰老,每次打電話回去都要倍加叮囑父親鋼釘還沒拆,不要提重物,叮囑母親趕緊給店里雇個洗碗工。
安德烈在17歲的時候問母親怎樣看待生死?我在17歲的時候只管問母親要生活費。
我時常想,中國的85到90后這一代,跟隨著主流教育,平時看電視看新聞,偶爾上網,有一雙永遠當你是個孩子的家長...是不是在18歲的年紀,都和我一樣無知....
我在18歲的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模糊不堪!
如果“給河馬刷牙”更快樂,你會放棄華爾街證券交易所的職位嗎?
安德烈對母親說“我預感我將來會一事無成,我不會有你和爸爸的成就,你會失望嗎?”龍女士對孩子的回答是“看你怎么定義成功,如果你在動物園給河馬刷牙會感到快樂,那么我會覺得找到自己開心的事情去做,一樣是成功。”
安德烈18歲思考到的問題,我在21歲的時候才開始思考。
21歲的我剛進入社會,在一家上市公司做技術。我不懂得去尋找工作的價值和意義,仍舊停留在大學時期的享樂主義中,以為所有的人生都大概都差不多那樣。上班做些沒有任何興趣的事情,下班就去步行街買衣服買鞋子,周末和同事去游玩拍照。
于是,這個懵懂無知,心智沒長好的女孩在經歷了些許挫折后,就現(xiàn)出了“巨嬰”的原型,沒有任何規(guī)劃,任性地辭掉了一份好好的工作,迎來了人生的第一個巨大的疑惑。
丟了工作的我被母親教訓完后,趕出家門繼續(xù)找工作。
“為什么?為什么我從小學習都比弟弟好,長大后要比弟弟吃的苦多?”我痛哭流涕打電話質問母親。
如果,如果我能早早的明白工作的價值、意義、人生的諸多無奈,我想我當初的路可能走得平穩(wěn)一些。
28歲讀《親愛的安德烈》,其實也不晚
謝謝安德烈和龍女士帶給我的感動和思考。我想我會在今后的路上帶著這份感動,去思索一些不曾思索的事情,去探索一些教育的問題,為父母為自己也為自己將來的孩子。
03
《孩子你慢慢來》是一位溫柔的母親牽手孩子認識這個世界,《親愛的安德烈》是一個智慧的母親學習逐步放手的心路歷程。
書中記錄了龍應臺與安德烈的36封家書,在安德烈18歲的時候,他對母親說“我不是你可愛的安安了,我是我”。在暗自神傷的同時,龍應臺決定重新認識這個“十八歲的人”。雙方在你來我往的書信里,展開了對教育、政治、階級、自由等內容的探討,這是兩代人思想的“交鋒”,也是異國文化的相互碰撞。
閱后,思緒萬千,除了感嘆安德獨立自主的人格之外,更多是在思考,作為父母,什么時候可以真正做到把孩子當做一個獨立的“人”?不論是菲利普與母親的實驗也好,還是安德烈念叨母親啰嗦的時刻,我們都看到了這種“孩子永遠是孩子的愛”。正如最后一位讀者來信中所說:“痛苦的是,你不是不愛你的父母。你知道他們很愛你,但那種愛里,沒有自由,沒有尊重,沒有犯錯的空間。”這是多少萬千中國家庭的真實寫照,我們不敢放手,其實我們就是剝奪了孩子搏擊長空的權利,我們沒有給予孩子磨練的機會,卻要求孩子瞬間成長。我們深知父母之愛是一種出自本能的愛,然而,愿愛是一種意識,能愛是一種責任,會愛是一種藝術!
這樣的教育理念無法復現(xiàn),只愿在自己身份角色轉換之時,盡力做到這位母親的三分智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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