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匠人 第三季》是一部于今年年初播出的紀錄片,由林志玲和華晨宇作為分享人。網(wǎng)友們對這部片的評價也是各有不同,一起來看看吧!
01
他是臺灣最頂級的花藝大師,是周杰倫、張震婚禮的花藝顧問。然而,在紀錄片《了不起的匠人》第三季——師承自然的花藝美學家一集中,你所能看到花藝美學家——凌宗湧,卻與普遍意義上的“花”無關(guān)。
你以為你看到的畫面會全部都是這樣的:
然而,整集紀錄片中卻只有開頭在介紹凌宗湧背景時的寥寥幾筆,出現(xiàn)了兩三個關(guān)于“花”的鏡頭,其余的則都是他靜坐在巖石上、行走在林蔭中。我們所能看到的,不是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莊園,也不是被裝扮成花海的婚禮教堂;而是淫雨霏霏下綠意盎然的森林,是被海浪沖擊的巖石,是被雨水拍打的芭蕉。
花非花,技非技
拍花藝大師卻不見“花”,一開始總會令人有些失望。但也正如凌宗湧所說,花只是植物生命中的一個部分,它不是全部。就像這一次的“花開去旅行”,他選擇了綠色作為主題,帶著團隊來到了十二月的廣西陽朔,在沒有花材的情況下進行創(chuàng)作。“花謝之后或花開之前,甚至不開花的竹子,在云霧山水之間。”凌宗湧說,這是做花藝最吸引他的部分。而早已習慣了“有匠人的紀錄片必有奇觀”這種審美期待的我們,是否也該調(diào)整一下群體固有的思維定式:大自然賦予我們的不僅僅是百花繽紛,哪怕一草一木一葉也值得贊美回味。
或許是凌宗湧的話給了導演以啟發(fā),在看這一集時,你會發(fā)現(xiàn),匠人的技藝不會成為描述的中心,反而是匠心成為了主題。大師之所以為大師,不是只有令人嘆為觀止的匠人之技,更要有別出心裁的匠心之韻。而對于花藝師來說,匠心則蘊含著更加深刻的含義:花藝師直接取材于自然,成就于自然,也正是因為更多地享受著大自然的恩惠,與自然的尊重和對話才變得無比重要——如此,也只有會和自然對話的花藝師才是真正的花藝師。在凌宗湧的規(guī)則里,如果一顆竹子長在自然界很漂亮,不要去剪,要讓它維持在最美的樣子;取材時要保留最繁茂的部分給自然,給其以野蠻生長的可能;從自然中取的材沒達到理想的樣子,不去過分苛求,而是換個角度接受與消化它。做到這些何其難,一方面,要守護自然;一方面,要守心克己。
因此,在觀看這一集時,我們并不會對他巧奪天空的技藝嘆為觀止,也不會為他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執(zhí)著欽佩不已,這并不是真意所在。跳出了這樣的思維定式,或許意在告訴我們,花藝不只是手藝,當你欣賞一件花藝作品時,得到的不僅是視覺上的奇觀,而更是心靈上的觸動。放棄了讓觀眾驚嘆,而是去深思。
嚴師也可以佛系,野蠻才有生命力
雖然本集名為“師法自然的花藝美學家”,但“師法自然”這一概念對于搞藝術(shù)的匠人們來說仿佛并不陌生,而凌宗湧如何做到師法自然呢?我想大概是通過言傳身教來感染后輩吧。我們聊所謂匠心、技藝時,總是少不了“傳承”二字,而在傳承二字里,師徒關(guān)系總是一個恒久的話題。不同于第一集爆裂編手中師傅老何與徒弟小郭之間“嚴師出高徒”的傳統(tǒng)師徒關(guān)系,凌宗湧對待其徒弟用今天的話來形容,“佛系”最合適不過。他不會為學生排名,分三六九等,而是把競爭性和功利心沖淡后讓其野蠻生長。
但是在看似“放養(yǎng)式”管理的背后,他其實對學生提出了更深刻的問題和更高的期待。筆者以為,本集展現(xiàn)師徒關(guān)系的點睛之筆即是凌宗湧在評價徒弟莎莉的作品時所提出的疑問,他說:“莎莉我給你打一百分,但是我想和你說的是,當你極力想做到第一名或想做到最美的時候,就很難再發(fā)現(xiàn)和看到別人的美。”因此,所謂的“野蠻生長”對徒弟來說才是更大的壓迫與動力。當老鷹不再投喂雛鷹,那么它就要被迫學會自己去覓食,也是在這種野蠻生長的淘汰機制下,真正的強者才會如沙里淘金般嶄露頭角。
《了不起的匠人》第三季打出了口號“拜見師父大人”,每一集的匠人故事幾乎都圍繞或輔以師徒關(guān)系展開。而在花藝大師這一集中,我們看到了不一樣的師徒關(guān)系:跳出技法的束縛,自然而然,順勢而為,才是和自然之物的相處之道。因此,在學好花藝之前,要先學會如何觀照自然、如何欣賞小物大美、如何練就一雙發(fā)現(xiàn)的眼睛。也因之,我們在第三季中通過這樣多元化的師徒關(guān)系,感受到了更豐富、更深層次的匠人境界。
給主創(chuàng)團隊的幾點建議
如果說這一集中有什么值得改進的地方,大概就是開場對于凌宗湧的背景交待不夠,與之后以綠為主題這一段落的對比不足。另外,如果從嚴肅紀錄片的角度去評價解說的話,不得不說,志玲姐姐的聲音的確會在某些時候令觀眾“跳戲”,而這對作品最大的影響便是其會分散觀眾的注意力從而導致對作品的解讀更加淺薄與碎片化,顯而易見這對深刻理解作品內(nèi)涵是不利的。希望《了匠》能在非專業(yè)解說這一點上多加考量。
《了不起的匠人》每集長度在20分鐘左右,時長的壓縮導致其無法刻畫人物的多個側(cè)面,可以說是短小精悍,卻不可謂不夠深刻。紀錄片是一項經(jīng)得起推敲的藝術(shù),要反復(fù)琢磨才能領(lǐng)會其中深意。也正是在這短短20分鐘里,紀錄片教會了我們?nèi)绾斡^照自然,如何重新定義師徒關(guān)系,如何在天地俯仰之間找到生活中的點滴之美,也讓我們看到了刻畫匠心的另一條道路:當其它作品都在極力展現(xiàn)技藝的精湛時,換個角度,從心出發(fā),或許也會別有一番廣闊天地。
02
我們常說,“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但面對日復(fù)一日的疲憊生活,已經(jīng)很少有人能有底氣的說自己做到了堅持初心。在這個什么都講究效率的時代,我們忙于應(yīng)付生活,而“沉淀”和“打磨”也成了最奢侈的兩個詞。看起來,一輩子只做一件事的“匠人”仿佛和現(xiàn)代社會格格不入。但有這樣一部紀錄片,放棄了宏大敘事,放棄了娛樂至死,把視角對準了“普通而又不平凡”的人物,用娓娓道來的方式給我們講述了一個又一個關(guān)于“執(zhí)念”的動人故事。
《匠人》說了些啥?
簡單來說,就是一人,一種技藝,一段人生。2016年,《了不起的匠人》第一季正式上線。在各大網(wǎng)絡(luò)視頻平臺都致力于制作大熱的“真人秀”之時,《了匠》選擇“慢”下來,用新穎的視角介紹了多位亞洲匠人的手藝生活,展現(xiàn)了獨屬于東方人的“慢節(jié)奏”。在收獲大量好評后,《了不起的匠人》于2017年四月推出了第二季,用更細膩的手法展示了東方之美,播放量和豆瓣評分均和第一季持平?梢哉f,在這個發(fā)展迅速的浮躁時代,《了不起的匠人》宛若一股“清流”,用精良的制作和動人的故事給觀眾帶來了不一樣的文化之旅。
作為一個熱愛看紀錄片的人,我覺得用“相見恨晚”四個字來形容看《了不起的匠人》一點兒也不夸張。從《舌尖上的中國》的爆火到《我在故宮修文物》在b站點擊率的逆襲,國產(chǎn)紀錄片近幾年已從小眾節(jié)目發(fā)展為具有國民關(guān)注度的題材之一。我們正處在紀錄片最好的時代,而《了不起的匠人》系列則讓我們見到了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新一代紀錄片產(chǎn)品”新的發(fā)展方向。這樣一個兼具文化價值和商業(yè)價值的清流節(jié)目,能得到資本青睞并保持高水平的內(nèi)容制作實屬不易,我也很高興知了青年團隊能堅持把“了匠”系列延續(xù)下去。
有師徒,有江湖,有傳說
《了不起的匠人》第三季不同于前兩季著重對“匠人”和“器物”的描述,這一季選擇將目光放在“師徒關(guān)系”上,以引出中國手藝人們的為人之道。
師傅和學徒,就是一個行當?shù)靡匝永m(xù)的保障。當“匠人”成了“匠師”,面對擁有自己獨特想法的徒弟,他們該如何處理與徒弟的關(guān)系?徒弟該怎么做才能既堅持自己的想法,又完成技藝的傳承?在這一季的《了匠》里,這些問題都有了解答。北至山東年畫,南至臺灣花藝;古至東陽竹編,新至香港霓虹燈,橫跨國土,穿越古今。從林志玲開場,到華晨宇演唱的主題曲收尾,這一季的《了不起的匠人》把故事講得更迷人了。
浙江東陽的何福禮,74歲,當?shù)匚ㄒ灰晃槐谎埿薰蕦m的巧匠。
在同輩大師基本激流勇退時,他仍然堅持繼續(xù)創(chuàng)作。老郭堅持了大半輩子用胎膜輔助來編織竹絲,而他的徒弟小郭卻一直想打破傳統(tǒng),嘗試讓竹子互相借力、自然成形。徒弟的堅持,師傅一直看在眼里。這場審美代溝之戰(zhàn),最終以老郭的成全結(jié)尾。而融合了兩人心血的作品《望山》成了承載這段師徒羈絆最好見證。
老何和徒弟
作品《望山》
湖南安化的劉胄,80后,師承父親劉蔚然。
面對破損嚴重難以修復(fù)的祖先畫像,劉胄的父親勸兒子量力而行,不要做砸自己招牌的事。父親堅持保守的“恢復(fù)式修復(fù)”,而劉胄卻覺得“復(fù)原式修復(fù)”才是文物修復(fù)的意義所在,才能讓那些寄予器物情感的委托者心里獲得一絲慰藉。
兩種觀念明顯存在沖突,但當劉胄的修復(fù)工作面臨瓶頸時,雖然不理解徒弟的行為,師父劉蔚然依然選擇出手相助,最終完成了畫像的修復(fù)。
“未出土時已有節(jié),到凌云處更虛心。”這兩句詩出自宋代詩人徐庭筠的《詠竹》,借用“竹子”的形象地說出了做人的原則和道理。在《了不起的匠人》第三季里,這兩句詩成了開篇之句,亦傳遞了節(jié)目看待“匠人”的一種新視角,即已至人生高處的“師父們”如何用虛懷若谷的胸懷完成與徒弟的技藝的交接。
除了能看到“傳統(tǒng)”的師父和“創(chuàng)新”的徒弟之間的沖突和融合,這季的《了匠》還直觀地向觀眾展示了老手藝人們懼怕手藝失傳和后繼無人的真實情感。比如在《雕刻年味的百歲老少年》中,九十一歲的楊洛書在提到自己學了一輩子的刻版技藝面臨失傳的可能性時,眼眶含淚地說:“要是當?shù)囊幌聸]有了,我楊老心里不好受。”
而第九集《香港霓虹燈最后的守夜人里》,則根本沒有出現(xiàn)徒弟的身影。今年已經(jīng)七十歲的唐國祥經(jīng)歷了香港霓虹燈的極盛與極衰,手下的徒弟也從幾十人變?yōu)閮H剩阿龍一人。在這一集中,你可以感受到老一輩人面對時代變遷的無力感。師父把手藝傳給了徒弟,但霓虹燈早被led燈取代,變得可有可無。終身熱愛霓虹燈事業(yè)的老唐在聽到徒弟一遍遍地說自己太忙不過來時,佝僂的身影顯得更為悲涼。《香港霓虹燈最后的守夜人》用相當直接的方式告訴觀眾:再輝煌的行當也有沒落之時。當手藝已經(jīng)不能作為謀生的手段之時,師徒情也就走到了盡頭。
在這一點上,其實第三季也延續(xù)了前兩季想要探討的話題:手藝無人接,能怪年輕人嗎?歷史車輪滾滾向前,有的手藝已經(jīng)無法再成為手藝人謀生的手段,轉(zhuǎn)行以求得溫飽實屬正常。因此,不必苛責年輕人淡忘傳統(tǒng)技藝,想辦法讓當代手藝人繼續(xù)有飯吃才是最重要的。
比如,上海“紅幫裁縫”的后人陳家寧不僅延續(xù)了祖宗傳下來的老手藝,他的兒子陳風凡還利用自己的專業(yè)優(yōu)勢,擴大了西裝定制的業(yè)務(wù)范圍,讓“匠心”和“商業(yè)化”可以兼得,重新書寫“紅幫裁縫”的當代傳奇。
回顧第三季,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一句話就是——“一生燃燒到極致,這是每個匠人的執(zhí)念。比極致更可貴的,是留下火種的師匠之風。”對這些用一生的時間來打磨作品的手藝人來說,沒有什么是比看到技藝延續(xù)下去更珍貴的了。而師父交給徒弟的,遠不止那手上的一門功夫,更多的還是做人之道。
03
在電影《百鳥朝鳳》里,嗩吶王焦三爺有兩個徒弟:游天鳴和藍玉。
藍玉比天鳴嗩吶吹得好,更有天分,然而三爺卻把嗩吶班班主的位置和學習《百鳥朝鳳》的機會給了天鳴。
三爺說:“這把嗩吶,從我?guī)煚數(shù)膸煚數(shù)膸煚斒稚蟼飨聛恚F(xiàn)在我要傳給一個不僅嗩吶吹的好,更是把嗩吶吹到骨頭里面的人。”三爺?shù)难劾,一代一代人過去,總有天才和庸才,但更重要的是要讓能堅守衣缽的人來掌舵,這香火才不會斷。
游天鳴沒有辜負三爺?shù)钠谕谧铍y的日子里,他頂住物欲橫流的世界誘惑,一直在堅持。
任何一門世代相傳的手藝,都需要堅持。在《了不起的匠人3》里,《百鳥朝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生活中真實地存在和上演。
導演用十二集短片告訴了我們匠人們跨越了生命維度的堅持。一代人對抗不了時光,這門手藝和里面的精氣神,就傳給下一代,如此簡單地,在工業(yè)時代里以歲月和青春為代價不斷往復(fù),發(fā)揚光大。不論是吹嗩吶,亦或是竹編、文物修理、洋服定制、絲綢刺繡和修霓虹燈,接過了一門手藝,往往就意味著一輩子的堅持,直到再也無法對抗時光。堅持,是匠人得以成為匠人之本。
如果說《了不起的匠人》第一季的關(guān)注點是“器”、第二季是“藝”,很高興地,能看到第三季的鏡頭終于對準了“人”。
這十二個故事,不僅講述了傳統(tǒng)技藝的興衰起落,也不僅是精美的手工藝品的介紹,而是十二位匠人與“傳承”的故事。
這種傳承,通過“師徒”這種在現(xiàn)代社會已經(jīng)陌生和罕見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
辭典定義,師徒關(guān)系是中國傳統(tǒng)倫常最重要的非血緣關(guān)系之一。在早期的中國社會,手工勞作是主要的生產(chǎn)力,師徒關(guān)系則發(fā)生得自然而簡單?赡芤约彝閱挝唬競髋、父傳子、叔伯傳甥侄,也可能以作坊為場景,師傅帶領(lǐng)著趙錢孫李家的孩子,教給他們?nèi)蘸笠猿旨伊⒆愕谋绢I(lǐng)。
隨著產(chǎn)業(yè)革命,勞動力一次又一次地升級,在人們每天都在不知厭倦地爭論著機器人究竟何時取代人類勞動力的時候,這種淳樸的師徒關(guān)系,顯得難得又珍貴。
“師傅”這一個詞隨著現(xiàn)代社會的發(fā)展變得陌生和稀罕,師徒關(guān)系也隨著傳統(tǒng)手工藝的式微變得脆弱甚至正在消失。
《了不起的匠人3》里,也呈現(xiàn)了現(xiàn)代師徒關(guān)系里的種種沖突。
第一集“一個爆裂編手的誕生”里,年過七旬的東陽竹編匠人老何和90后小徒弟小郭發(fā)生了審美上的沖突。在故宮工作過八年的老何,并不贊同接受過美術(shù)學院教育的小郭用竹編進行“抽象造型藝術(shù)”的想法。小郭想要創(chuàng)新,想脫離師傅的老方法,就是為了“證明點什么”。
小郭最初的想法是用竹編完成一個空心作品,這違背了老何堅持了一輩子的先做泥胎模,再在胎膜上進行竹編的方法,老何堅持認為不加胎膜(即竹編的內(nèi)支撐泥塑)的作品“立”不起來。
師徒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審美沖突,還一度差點讓小郭被逐出師門,原因是小郭的第一個抽象竹編作品“萬象”,老何瞧不上,還認為應(yīng)該叫“大團結(jié)”。
師徒畢竟是師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幾番爭執(zhí)后,年齡上已是爺孫輩的兩人,在竹編的技藝和分道揚鑣的審美里,找到了和諧。
老何將自己醞釀的巔峰之作“百鳥朝鳳”的竹編鳥兒,放在了小郭的抽象派作品“望山”的上面。鳥兒就這樣注視著造型怪誕的竹山,像老師傅不解卻仍然慈祥地凝望著走的太遠的徒弟,而山承托著鳥,讓其落足、安心,就像這對師徒的羈絆,相互融合,相互成就。
而在“文物醫(yī)生的進階之路”一集中,父子關(guān)系的師徒二人對于傳家技藝文物修理,也有著不同的理解。
兒子小劉對于修文物的執(zhí)拗,是要將其盡可能地“恢復(fù)原貌”;父親老劉則認為,要在其能力范圍內(nèi),進行“保護性修復(fù)”。父親舉了斷臂維納斯的例子,并在兒子承接了朋友委托的修復(fù)家祖畫像的工作后,給其潑了一盆“冷水”:砸了招牌不要緊,不要砸碎了別人的期待。
老劉是個嚴厲的師傅,但不像“爆裂編手”,他并不是讓自己的徒兒做到盡善盡美,而是要量力而行。這樣的囑托不僅是對徒弟在業(yè)務(wù)和手藝上的囑托,更像是對其要如何做人的告誡。
這樣的告誡,在《了不起的匠人3》每一集中都有呈現(xiàn)。每一位老匠人對下一輩的叮囑,不僅是對小輩們技藝的敲打,更像是對其成為怎樣的人的期待。比如北京的拉花首飾匠人讓兒子在不斷的試錯中悟出的勤與思的關(guān)系,又比如雕刻年味的百歲老人對日本弟子的接納的曠達和包容。
這些“規(guī)矩”用簡單的話語道出,凝練了一代手藝人用一生的反復(fù)磨煉和敲打悟出的生活真諦。
師傅和徒弟,無論是想堅持傳統(tǒng),亦或是引入創(chuàng)新,無論是所謂“恢復(fù)性修復(fù)”,亦或是“保護性修復(fù)”,其實都并無對錯。反而,這樣的爭執(zhí),讓傳統(tǒng)的技藝再次有了生機?吹搅诵乱淮哪贻p人用新的熱情和理解,去繼承著祖輩傳下來的技藝,幸運的是,他們都有嚴師、良師的敲打和告誡,這不僅讓他們在技藝上快速成長,也讓他們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了不起的匠人》系列呈現(xiàn)了一些遠古的藝術(shù)和精品,它們在時間的長河里經(jīng)過了淘洗,熠熠生輝;也告訴我們還有這樣一群匠人,它們經(jīng)歷了孤獨的考驗和試煉,堅守著、守護者這些傳統(tǒng)的手藝。
也許堅守終究無法戰(zhàn)勝時間,霓虹燈終將被拆下,《百鳥朝鳳》也可能成為絕唱。
但總有東西被留下。
我想起這樣一段話:
“當時間不可逆流倒轉(zhuǎn),洞穴人不再巖壁上作畫,希臘人不再用大理石雕刻,工匠不再去山洞里描繪飛天,人們不再往紙上涂墨汁,沒有人再對著原野畫麥田,咖啡館外面看星空,這些美的事物都在消亡,如同可憐的自然界。但人們也發(fā)現(xiàn),媒介和工具不是消亡是替換,當每一件新的技術(shù)變革出現(xiàn),美神都會換一件衣服,棲息在新的載體上面。就像從巖壁到甲骨,從紙張到kindle電子書,書籍的形式在變,閱讀一直被繼承,審美永遠在變,但美一直存在。說書人會死掉,故事卻始終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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