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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真事改編影評觀后感

網站:公文素材庫 | 時間:2019-05-15 09:37:32 | 移動端:電影真事改編影評觀后感

電影《真事改編》是一部由小說改編的電影,影片故事情節(jié)豐富曲折,畫面震撼,紛繁復雜的劇情讓人意猶未盡,下面小編整理了一些網友們關于這部影片的討論,一起來看看吧!

一個波蘭斯基腦殘粉,在深夜刷片之后激動異常睡不著引發(fā)的一個腦洞。

到底艾拉是不是岱芬幻想出來的人物,的確值得討論,我相信編劇和導演也是故意給觀眾留的懸念,但是這部電影絕非是蠢萌女作家和暗黑女閨蜜愛恨糾葛那么簡單的故事。

這個腦洞是基于艾拉是岱芬幻想出來的人物所展開的,這個設定會讓整部影片更加有意思。影片的名字就是《真事改編》(真實游戲),它和岱芬所著的小說同名。我們都知道,波蘭斯基很擅長玩隱喻,那么這個書名到底想暗示觀眾什么?我看到有評價說片名不如就叫《elle》,這一點我表示非常不贊同,先不說有很多法語電影都叫《elle》,這個名字難免流俗;其次,這個《真事改編》是編劇和導演玩的文字游戲。按照通常的理解,那本同名小說新書是基于艾拉和岱芬之間的真實故事改寫,那么,我們從整部影片出發(fā),艾拉的故事會不會就是岱芬自己的故事呢?艾拉會不會就是年輕時的岱芬呢?

我們不妨這樣假設,岱芬從小就生活在一個不太和諧的家庭氛圍中,她的父親有家暴傾向,母親在她四歲的時候就自殺身亡,年幼的岱芬就經常幻想自己有一個好朋友叫琪琪,在父親的暴力下,岱芬和琪琪終于放了一把火,燒毀了一切給她帶來痛苦的東西……長大后的岱芬結了婚,但是丈夫卻在木屋里自殺,再后來岱芬成為了作家,同時又認識了有錢的男朋友,但是她依舊有幻想癥,在她的內心深處依舊隱藏著巨大的陰霾,于是在極度焦慮寫不出東西時,她開始分不清現(xiàn)實和想象,以年幼的自己為原型幻想出艾拉這個角色。

我們可以在影片中找到很多支持這個假設的依據(jù),首先,大家想一想岱芬第一次見到艾拉是在什么時候?她第一次見艾拉就是在極度勞累的狀態(tài)之下,簽售會快要結束,岱芬已經累到堅持不住,此刻她的精神是最為恍惚的時候,因此她開始了幻想;其次,岱芬收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信,而且在畫廊見到母親巨大的畫像時,她焦躁不安的神態(tài)恰恰證明了她以前的家庭生活十分的痛苦。還有,影片中艾拉曾經想要代替岱芬去參加一個高中的讀書會,她扮成岱芬的模樣,一個年輕,一個衰老,我覺得以波蘭斯基的尿性,不僅想暗示觀眾其實這兩個人是一個人,而且還想要說明艾拉就是年輕的岱芬。最后,除了女主,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艾拉的存在,在新書簽售會上,岱芬又一次精神恍惚了,她仿佛看見艾拉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證明艾拉是幻想出來的。還有elle名字的這個梗,可能也是想說"她"并不是真實的。

關于艾拉就是年輕的岱芬,這一點我是基于女作家的這個身份考慮的。在影片中,岱芬和艾拉在寫作的觀點上是有差異的。岱芬堅持想寫虛構的小說,而艾拉卻讓她寫自己的故事?措娪暗臅r候,我一直在想信就是艾拉寄的,但是如果信也是岱芬想象出來的,會不會更合理一些呢?岱芬的寫作靈感已經枯竭,她多年來一直堅持寫小說,為的就是逃離自己的回憶,但是她的小說卻永遠都是在寫自己的故事。這一點使她本人處于極大的矛盾之中,一方面她不想提及自己的生活;另一方面,她的小說卻都在悄悄的向她自己的故事靠攏。影片中的一個場景,是岱芬的電腦砸向了艾拉的窗戶,恰好印證了這一點。于是岱芬開始痛恨自己,她覺得真正的小說家不應該寫自傳來賺錢,于是她幻想了許多惡毒的信件,來自家族的某個人對她嘩眾取寵行為的不恥。這些信正是來自岱芬內心對自己的厭惡。

還有岱芬曾向男友說過艾拉是個善于聆聽但不愿意傾訴自己故事的人,這不正好就是岱芬自己?岱芬不愿意回想自己的曾經,所以在她的幻想中,當她從艾拉的嘴里套出所有的故事時,她自己也瘋了,最后竟然想要以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

最后,我想說的是這部影片可能并沒有那么高的完成度,但是仔細想想還是有許多值得玩味的地方,波蘭斯基依舊是個會講故事的導演。這種小格局的室內戲正好是他所擅長的,要是拍成《怪房客》那種調調就好了,這部戲還是有點太現(xiàn)代了!

這部波蘭斯基的新作可能注定毀譽參半,無論從電影本體的呈現(xiàn)方式來講還是從故事構架而言,它都能看到太多前作的影子,簡單粗暴地歸納,它有點像以斯蒂芬-金的《危情十日》為主體,不時閃爍一些《閃靈》的陰魂,偶爾讓人想到《全民公敵》變形后的影子,最終再點綴上歐容式的懸疑標簽,上桌之后也就成了這部《真事改編》。這是一種危險又大膽的選擇,對于那些經典的起承轉合和老梗的使用,波蘭斯基沒想有任何掩飾,自信得近乎囂張,相信老瓶照樣釀新酒!墩媸赂木帯酚兄毺氐镊攘——用一樁古怪的、不斷向外擴張的懸疑事件,形成了一股持續(xù)壓迫的、指向內心的重力。從這個角度上說,它和那些影影綽綽相似的前作有著明顯的區(qū)別,懸疑調性,超級書迷的角色設置,脆弱扭曲的心靈其實都是外殼,它真正的精神指向是自我拷問和自我逼視,外部角色和外部環(huán)境的設置都像墻壁和囚籠,在極端環(huán)境下,強迫自己審問自己,讓自己面對那些一直企圖逃避的內容。

在小說或者電影中,把作家作為主角進行設置非常容易讓故事染上一層精神分析的氣味,首先,作家更像一種“元角色”,每一個故事都由作家創(chuàng)造,而現(xiàn)在,他們又被納入故事成為被觀看、拆解和分析的客體,其次,作家生活在一道曖昧的精神邊界上,橫跨于正常的世俗生活與虛構世界的接壤處,有時刺探他人的生活和思想,有時也攪擾自己現(xiàn)實與大腦,創(chuàng)造世界時像神明,面對自我時又極脆弱,當這樣一種設定進入敘事,注定會幻化出曖昧光譜。

總體而言,《真事改編》講述的是一個“作家陷入精神困境并從其中突圍”的故事,相較于《危情十日》那種肉身被困的實體窘境,這個故事在此之外更多的在于敘述一種精神囚禁。即便其中也涉及了關于肉身被困的橋段,但如果細讀,就會發(fā)現(xiàn)故事從始至終,都是從精神進入,又從精神脫出。作為著名作家,岱芬困于盛名,卻無法寫出新作,故事始于一場人聲鼎沸的簽售會,面對蜂擁而至表達愛戴的人群,岱芬局促不安,只想逃離,卻意外遇到了一個神秘女子Elle,她是一位“影子寫手”——給名人們代寫傳記,卻不署名,她看到了岱芬的焦慮,而她的傾聽和獨特的自信氣質,也吸引了岱芬,他們逐漸熟悉起來,卻發(fā)現(xiàn),事情開始走向失控。

從類型上講,《真事改編》是標準的懸疑、心理驚悚,它有著標準的特征,一個外來的神秘角色觸發(fā)了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使得一切導向不可挽回的境地,但是,在保持懸疑底色的同時,從最初,謎底卻也被一直故意地暴露,只是各種線索一直被巧妙隱藏,以游戲或者惡作劇的方式一點點放送。

神秘女子的名字叫Elle,法語中“她”的意思,指代性別,當然也涵蓋岱芬自己,而Elle的職業(yè)是影子寫手,一個獨特的暗藏在真實作者身后的曖昧角色,是推動者,挖掘者,觀察者,寄生者,甚至,操控者。這個角色的設定很巧妙,她們的偶遇,之間的情感牽扯,從表層而言都符合現(xiàn)實構架,而如果注意到這些內部暗藏的玄機,從最初就能直接洞悉故事的精神脈絡。Elle是既存在又不存在的,既隨處顯形又隨時隱身的,在故事線展開的過程中,Elle與岱芬只有獨處時才會出現(xiàn),而旁人——無論岱芬的家人、編輯抑或偶然前來探訪的記者,都未曾見過Elle的真身,他們或者從她的口中探聽到一二,又或者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神秘角色闖入了她的生活。所以,一切都清晰起來,你可以將其理解為一個懷揣秘密企圖的女人意外降臨,刺激了岱芬的創(chuàng)作靈感,然后旋即消失無蹤,也可以將這一切都看做一場宏大的幻覺與精神癔癥,其實,“真相”到底如何對于這個故事而言根本并不重要,相較于現(xiàn)實中到底是否存在過這個女人,更重要的是,內心風暴被卷起的過程和結果。

讓岱芬功成名就的作品,涉及了一段家族旁人想隱沒的真實往事,所以她接連不斷地被匿名信攻擊,從而企圖在下一本書中徹底離開現(xiàn)實與自我,以純粹虛構的方式進行寫作,從結尾去看,那些不斷寄來的匿名信或許也是這盛大癔癥的一部分,是內心深處焦慮的滲漏與外顯。Elle的身份是傳記作家,這意味著書寫真實,而岱芬一直以來所做的就是企圖逃離真實,而他們之間的拉鋸無非關乎于到底要不要直面內心的真實黑洞。所以,這個故事有關殘忍的自我探索,精神危機的拆解與突圍,又或者,任何人都可以拋開所有精神分析的譜系,只把它當做一個一波三折,多次反轉的驚悚故事。

羅曼波蘭斯基年過八旬,大斯皮爾伯格11歲,仍在拍電影。

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這部《真事改編》,相比羅氏從前作品,理念有余,感性不足,劇情略沉悶,人設有點崩。但不可否認,它仍是難以取代的,刻著波蘭斯基烙印。

作家黛芬,因創(chuàng)作力枯竭,陷入糾結,這時,一個名為艾拉的頭號書迷,趁虛而入,故事由此展開。電影前半部分,類似斯蒂芬金的《十日危情》,后半部分,又有點《閃靈》的影子。

一位大師級導演,年逾古稀,時日無多,何苦要花精力,去拍行活兒呢?

答案很簡單,此片并非行活兒,波蘭斯基確實有話想說。所不盡人意處,一是年齡擺在那里,力有不逮,二是電影所刻畫的,乃是創(chuàng)作者的困獸之斗,若非局中人,很難有共鳴。

王爾德說,藝術之宗旨,是展示藝術本身,同時將藝術家隱藏起來。

這枚煙霧彈,藝術家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如村上春樹新書《刺殺騎士團長》,主角的身份是畫家,而非作家,這是隔了一層。波蘭斯基的《真事改編》,主角乃作家而非導演,乃女性而非男性,這是隔了兩層。

藝術家雖隱遁有方,卻往往露出狐貍尾巴。

毋庸諱言,《真事改編》改編自羅氏“真事”,復刻了波蘭斯基的創(chuàng)作心魔。

作為一個創(chuàng)作者,導演也好,作家也好,大抵都有這樣一個過程:人生歷練帶來創(chuàng)作沖動,創(chuàng)作沖動結合特定的藝術形式(如電影,小說,詩歌等),形成作品,作品一炮打響后,創(chuàng)作者找到“套路”,套路玩到盡頭,就進入創(chuàng)作瓶頸。

進入瓶頸后,創(chuàng)作者的命運有三:1.繼續(xù)復制自己,得過且過;2.一蹶不振,乃至崩潰;3.突破藩籬,再攀新峰。

電影里的黛芬,就是處在瓶頸期,聲名早已獲得,不愿再重復自己,想要尋求新的突破。

突破自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不僅要斬斷以往的路徑依賴,還得直面內心最黑暗的部分。

拿波蘭斯基來說,他的生命中,有兩道至深傷口:1.波蘭斯基十二歲時,因猶太人的身份,母親慘死于納粹集中營;2.一九六九年八月九日黎明,妻子莎朗·塔特被曼森殺死,身中十六刀,死的時候,莎朗已有8個月的身孕。

目前為止,波蘭斯基最經典作品《鋼琴家》,就是從第一道傷口中盛放的罌粟。與此類似,斯皮爾伯格的《辛德勒名單》,亦是直面自己猶太人身份,將內心最敏感最黑暗的隱衷翻出來給人看。

波蘭斯基的第二道傷口,更慘烈更血腥更扎心。羅氏繼《鋼琴家》后的再次突破,或將肇始于此。

有了這個認識,再來看《真事改編》,方能得其三昧。此片確實不是巨作,但或許是巨作前的山雨欲來,也是波蘭斯基為尋求突破而觸碰自己第二道傷口的牛刀小試。

影片中,黛芬內心最大陰影,是丈夫在木屋里自殺。波蘭斯基將自己的遭遇(伴侶的非正常死亡),投射到故事的角色上,并不是巧合那么簡單。

觸碰自己內心最疼痛的地方,必然會帶來巨大痛苦,黛芬支撐不住,于是幻想出一個艾拉,幫她打理一切,將創(chuàng)作進行到底。

艾拉可視作黛芬的“超我”,膽大心細,從不糾結,為突破瓶頸可以犧牲一切。

在波蘭斯基內心,大概也存在著這樣一個艾拉,將那些黑暗的經歷,化為創(chuàng)作上的養(yǎng)料。

作為藝術家導演,血液里大多有瘋狂因子,選題上也難免葷素不忌。

無獨有偶,昆汀新片《好萊塢往事》,就是以曼森家族為原型,涉及羅曼波蘭斯基隱痛,且可能跟羅氏最后的壓軸戲“撞車”。

波蘭斯基與昆汀,仿佛冰與火。

波蘭斯基最擅長的,不是制造戲劇化的場面,而是以手術刀般的影像語言,剖析人物的內心世界。因此,波蘭斯基之電影,表面像空中樓閣,隨意起落,卻直指內心。外虛而內實。

昆汀則相反,他是近似癲狂的大玩家,邪典界的千里駒,為了讓荒誕不羈的內核顯得更有張力,近年來,昆汀電影,多借具象歷史作外殼,如《無恥混蛋》里的希特勒,《被解放的姜戈》中的南方奴隸主,《八惡人》里林肯那封信,新片《好萊塢往事》,更是直接拿臭名昭著的曼森家族開刀。但在這些具象歷史背后,卻是天馬行空的想象和昆汀式的惡趣味,也就是說,昆汀電影,乃是外實而內虛。

這兩位風格迥異的導演,或將在虛虛實實的影像中交叉。

到時,能跟昆汀《好萊塢往事》打擂的,當然不是這部《真事改編》!墩媸赂木帯分皇遣ㄌm斯基傷口的冰山一角,是山雨欲來前的風滿樓。

波蘭斯基尚有時間,我期待那座冰山。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在變得曖昧不明,無論是人們的情感、對人生的態(tài)度,甚至是政令和時局。事件和信息更替得太迅速,我們的態(tài)度變得更容易搖擺,不只是對外界,也包括四下無人,直面自我的時候。

我們生活在一個物質豐沛、沒有狂風暴雨的年代,卻總感覺危機四伏,一切都飄搖無定,常常陷入無止盡的懷疑——包括自我懷疑。

84歲的波蘭斯基新作《真事改編》也試圖呈現(xiàn)這樣一種曖昧和不確定性,以及這種曖昧不明背后的驚悚之處。

影片改編自同名小說,講述了一個關于作家的故事。暢銷書作家 Delphine ( Emmanuel Seigner 飾)面臨靈感危機,無法寫作,同時又遭到匿名讀者來信威脅,在她的暢銷書簽售會上,認識了一個神秘的粉絲 Elle( Eva Green 飾),第一次見面,Delphine 就對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而當時的她完全料不到,Elle 除了仿佛會讀心術般了解她、以及身上數(shù)不清的謎團之外,還會給她的生活帶來巨大的危機。

電影有一個不錯的開頭,簽售會上書迷向 Delphine 表白傾慕和感謝的特寫鏡頭一個接一個,積累的焦慮感慢慢爬升,就在作家即將爆發(fā)的時候,Elle 出現(xiàn)了,打破了一觸即發(fā)的焦灼感,音樂也適時響起,提醒觀眾要劃重點了。

兩位法蘭西女神 Emmanuel 和 Eva 在鏡頭中四目相對的時候,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令人激動的時刻。這兩位不走尋常路的演員,從前的角色都不太“正常”,以平常人的標準看,要么變態(tài)(《苦月亮》中的 Emmanuel 飾演的咪咪),要么不羈陰冷(《裂縫》中Eva Green飾演的女教師Miss G),女神經撞女神經,必須要有特殊的火花才說得過去了。

可惜的是,雖然 Eva 依然魅力不減,表演中透露出來的鬼魅和神秘氣息,卻并沒有突破她先前的角色,而 Emmanuel 演的作家,雖然與以往都不同:不修邊幅、頹喪弱雞,卻和角色一起喪失了光芒,以至于后來的反轉也顯得力道不足(當然情節(jié)的bug要背更大的鍋)。至于兩個人互相角力甚至于后來正面剛的高潮時刻,也引不起太多令觀眾捏一把汗的效果了。

波蘭斯基在采訪的時候提到,兩位女演員在拍攝期間相處得非常融洽,看來演員關系和作品品質沒有什么直接相關性,也許關系糟一點有時還更有用,比如《蘭閨驚變》中戲里戲外都撕得不可開交的貝蒂·戴維斯和瓊·克勞馥。

不過,比起演員魅力和演技,更令人感覺平淡甚至是失望的還是劇情,一向擅長小火慢燉來營造驚悚氛圍的波蘭斯基,這次在講故事上卻失了手。之前,不論是在《羅斯瑪麗的嬰兒》《冷血驚魂》還是在《怪房客》中,角色的心理變化都有跡可循,能在環(huán)境和性格中找到蛛絲馬跡,因此驚悚氛圍的步步凝聚、爬升至最高點也是水到渠成,但是到了《真事改編》,體貼善解的女書迷黑化成想要吞噬宿主的寄生體的過程,卻諸多bug,比如 Delphine 毫不猶豫地就把自己的社交賬號交給 Elle 打理,Elle 染個頭發(fā)換個衣服就去頂替她演講的情節(jié)也完全沒有什么說服力,這兩個人從臉型到體型都沒相似之處,要讓觀眾相信能夠騙過正常人也太強人所難。還有后來在第三部分,竟然出現(xiàn)了Jump Scare 這種一點都不高級的手法,太不像波蘭斯基了。當年在《冷血驚魂》里給人巨大壓迫和焦慮感的仰拍和變形鏡頭去哪里了?

《真事改編》在波蘭斯基的作品序列里,怕是要排到很后面去了。雖然還是可以一看,卻完全沒有任何突破。從他在波蘭洛茲電影學院拍攝的短片習作開始算,他的導演生涯已經超過60年了,到了這個年紀,嘗試過種種類型和風格、創(chuàng)造力好奇心旺盛如波蘭斯基,是否也要開始慢下腳步,換一個人生重點了?

不過,拋開這些瑕疵來看,《真事改編》的故事并不完全平淡,還是有點意思的。雖然 Eva Green 飾演的角色也是一個為人捉刀的槍手作家,和波蘭斯基之前拍過的《影子寫手》卻屬于不同方向。作為一部政治驚悚片,《影子寫手》的故事張力產生于個體和環(huán)境之間,來自外部;而《真事改編》的立足點和驚悚感的來源,是來自個體內部——一位作家和她創(chuàng)作的作品以及創(chuàng)作行為之間互相影響,由此產生種種關聯(lián)和糾葛,這也是推動劇情發(fā)展的內在驅動力。

和《危情十日》也不同,雖然主要情節(jié)都包含“書迷試圖控制作家”這一層意思,《危情十日》也依然是一個關于外部威脅的驚悚片。

《真事改編》表現(xiàn)的其實是一個作家的內在自我之間角力的過程,像是人格分裂,又有不同之處。作家的其他“人格”的產生,源于創(chuàng)作焦慮。

這種焦慮產生的原因在于,相比普通人,作家更頻繁地榨取自己的創(chuàng)造力和想象力,因此更容易陷入瓶頸和自我懷疑。另一方面,虛構作品的作者,常常要像演員一樣進入人物,甚至“變成”人物本身,才能塑造足以令人信服、具有感染力的人物和作品,他們同時是創(chuàng)作者,也是作品和人物本身。再者,作家和作品之間的關系也極其微妙,他們在創(chuàng)作時貫注全副心力,常有作家這樣描述自己的創(chuàng)作過程,“我常常覺得并不是我在寫小說,而是人物自己在表達和推動情節(jié)”,所謂“上帝之手”。一般說來,自己的作品就如同自己的孩子,然而作品一旦交付出版,就和自己不再有那么深切的關聯(lián),是獨立于自己的另一種存在。

從創(chuàng)作意義的來說,作家的作品既是自己的心血甚至自己本人、是上帝借自己的手完成的創(chuàng)作、又完全是另一個人,一個他者。

《真事改編》中,Elle 這個名字,在法語中只是一個代詞,意思是“她”,其實算不得一個真正的名字,只是一個符號和象征,這個“她”和作家 Delphine 之間的關系,如果從創(chuàng)作者——作品的角度看,就會產生以上幾種映射關系。當然這是一種解讀方式而已,并不一定是這個故事的創(chuàng)作初衷。

作家、作品和人物,這幾重關系之間的模糊邊界,是非常好的戲劇沖突和驚悚感來源,指向一系列古老又恒久的問題:我到底是誰?如何確立自我在這個世界上的位置,誰又能證明我的存在?

對我來說,波蘭斯基最擅長的一直是驚悚題材,無論是長片處女作《水中刀》、還是早期為了糊口隨手拍出來、劇本都是坐在家拍腦袋寫的,后來卻“不小心”成為經典的《冷血驚魂》,或是他最為知名的《鋼琴家》、后來的虐戀片《苦月亮》和五年前的《穿裘皮的維納斯》,都是關于人性暗面的描摹,像是像觀眾敞開一個黑洞的入口,展現(xiàn)每一束投入的光被吞沒的過程。

波蘭斯基的故事對觀眾來說,一直是獵奇、大膽和意料之外的,故事里那些不可預測的黑暗之地,沒有任何道德評判,僅憑它們的神秘和不確定性,就足夠迷人。對波蘭斯基以往的作品來說,《真事改編》顯然不夠好,但是我依然會期待他的下一部,如果還有的話。

羅曼·波蘭斯基又帶著自己風情萬種的妻子艾瑪紐爾·塞尼耶拍片了,而且這次還帶上另一位妖冶女神伊娃·格林。

看過《苦月亮》的男人,一定忘不了那段勾魂攝魄的踢踏舞,帶點哥特味道的挑逗舞服,吊洞絲襪,匍匐向你,發(fā)出強烈愛欲信號的艾瑪紐爾·塞尼耶,足以征服每一個男人。

伊娃·格林著名的斷臂維納斯出場,讓全世界感嘆她的天使面龐與婀娜多姿。伊娃·格林精致的容貌下藏有暗火,那種神秘感讓她有想讓人一探究竟的未知魅力。

光是看兩位女神的臉,我就消耗掉了100分鐘的片長。

《真事改編》,

靠著女神光環(huán)的對撞就摩擦出令人炫目的吸引力,

另外,大師羅曼·波蘭斯基非凡的敘事能力也讓影片在上映前就勾起了很多影迷的胃口。

《真事改編》有著驚悚懸疑片的類型元素。

它講述一位正飽受創(chuàng)作瓶頸困擾的女作家岱芬(艾瑪紐爾·塞尼耶 飾)偶遇神秘女粉絲艾拉(伊娃·格林 飾)之后的恐怖經歷。

神秘莫測,來歷不明的艾拉步步為營,逐漸與焦慮、孤獨的岱芬拉近距離。

成為岱芬最好的聽客,

然后講出自己最私密的困擾,

兩人的關系快速升溫,如膠似漆,艾拉甚至還直接搬到了岱芬的家中。

岱芬的新作品久久無法動筆,她不想再花費多余的時間去人際交流或者去高校講學,艾拉貼心的決定假扮岱芬去高校講課,替她分憂。

就在兩人的關系抵達最高點時,岱芬邀請艾拉去她位于郊區(qū)的私人宅邸,安心創(chuàng)作。

岱芬的一切飲食起居全有艾拉負責,突然起來的疾病讓岱芬無法離開床笫,她恐懼的發(fā)現(xiàn),艾拉有可能在自己的飲水和食物中下毒,她正鉆研著自己的創(chuàng)作手稿,艾拉似乎一步步在“變”成她,準備奪走她的一切。

羅曼·波蘭斯基非常善于在室內空間擠壓出角色之間的情感張力,岱芬和艾拉的關系經歷了從冷到熱,最后又來了一個類似《危情十日》的驚悚轉折,制造了意想不到的詭秘高潮。

不過《危情十日》是粉絲和作家之間的心理糾葛,是讀者和作者,在身體與創(chuàng)作權上的一場博弈表征;

而《真事改編》其實通片都是岱芬精神世界震動之后的一次內心沖突。

外界的壓力不斷加大,人們對她的期待越高,她就越不敢停下手中的筆,她其實非常在意外界對她作品的質疑。

她遇到創(chuàng)作障礙,靈感的枯竭是因為她已經掏空了她的個人經歷,對于把自己母親的私密過往加入故事中,讓她的小說帶有自專類型的撰寫方式一直備受質疑。

家族中人對此意見頗大,認為岱芬對自己的母親不敬,給家族蒙羞,暴露了個人隱私。

片中也幾次出現(xiàn)岱芬被母親自殺的夢境困擾的場景,那是潛意識下流露出的愧疚之情。

為了轉移壓力,進行心理投射,甚至制造沖突,岱芬在自我的主體身份上分裂出了另一個高度同她性的另一個“她”,ella,艾拉。

根據(jù)影片娓娓道來的敘事,其實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艾拉的性格一直在發(fā)生轉變,神秘感是因為不了解,但常人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千變萬化,所以這個“她”,艾拉其實一直是由岱芬的期待和想象來進行書寫的。

岱芬太希望在乏味的生活中遭遇美妙的“意外”以此刺激出新的創(chuàng)作靈感,當她發(fā)現(xiàn)艾拉與眾不同、具有故事性的生活經歷時,她欣喜若狂,不斷接近艾拉,期望套取她的“過去”。

可隨著故事的發(fā)展,我們根本很難真正了解到艾拉的生平由來,反而只是更多的知道了岱芬的過往,

她的創(chuàng)作方式,

作為回憶記錄的幾十本日記,那是她小說的活水源泉,

還有她與丈夫的獨居式關系等等,

由此可以判斷,其實空洞的艾拉只能等待岱芬去填補,但靈感枯竭的岱芬無法創(chuàng)造出內心世界豐富的人物艾拉,只能以從新解刨自我的方式給自己的小說找到新的切入口。

這個聳人聽聞的切入口就是她主體身份的危機,第三幕高潮的封閉、囚禁、逃生變成了她小說最為核心和可讀性最強的一部分。

艾拉始終是難以觸摸的,碎片化的,模糊不清的,

而岱芬確是真實的,可接近的,完整的,

岱芬就這樣,用一次主體身份的度讓,為自己的小說找到了全新的切入口,一個陌生的神秘女人想要奪取你的身份,這樣驚奇的故事實在叫人欲罷不能。

在著名的作者創(chuàng)作論中,有非常多的偉大作家在創(chuàng)作小說人物的過程中都會出現(xiàn)失去控制權的遭遇,

作家自己構建出來的角色,最后可能完全擺脫作家一開始的設想,成為一個不受他控制的人物,發(fā)展出令作者自己都感到驚訝的人格體。

復雜的,層次豐富的,立體的角色無疑更能打動讀者的心,因為人性原本就是捉摸不透的,永遠都處于變動中,

那些靜止的,單薄的,臉譜化的角色只能提供生硬的觸感,令人出戲,很快覺察到建構的痕跡。

也只有像岱芬這樣,讓自己的精神陷入分裂搏斗式的內斗,在現(xiàn)實中創(chuàng)作一個自我的擬態(tài)真實,去體驗,去感受之后,才能創(chuàng)造出艾拉這樣即真實又具故事性的人物,而第三幕的恐怖書寫,也是來自她想象式體驗后,憑借感受真情流露出的恐懼之感。

所謂不瘋魔不成活,把小說過成生活,把生活變成小說,

《真事改編》為我們虛構呈現(xiàn)出了一位作家在創(chuàng)作時,激蕩著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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