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設計美學”的課程學習中,我閱讀了《華夏美學》這一書籍,從以儒學為主的華夏文藝一審美的溫故,從上古的禮樂,孔孟的人道,莊生的逍遙,屈子的深情和禪宗的形上追索,無不令我受益匪淺。
這本書令我首先了解的是——所謂華夏美學,是以儒家思想為主體的中華傳統(tǒng)美學。它的悠久歷史根源在于非酒神型的禮樂傳統(tǒng)之中,它的一些基本觀點、范疇,它所要解決的問題,它所包含的矛盾,早已蘊含在這個傳統(tǒng)根源里。從而,如何處理社會與自然、情感與形式、藝術(shù)與政治、天與人等等的關(guān)系,如何理解自然的人化和人的自然化,成為華夏美學的重心所在。漸次論述遠古的禮樂、孔孟的人道、莊生的逍遙、屈子的深情和禪宗的形上追索。
從先秦兩漢的“羊大為美”和“羊人為美”,我理解到所謂“審美”就是感知愉快和情感宣泄的人化,亦即動物性的愉快的社會化,文化化。審美是社會化的東西向諸心理功能,特別是情感和感知的沉淀。我還了解到,中國傳統(tǒng)關(guān)于審美的意識不是禁欲主義,不但不排斥還包容肯定、贊賞這種感性——味、聲、色的快樂,但對這種快樂的肯定不是縱欲主義的,而是要求用社會的規(guī)定、制度、禮儀去引導、規(guī)范、塑造和建構(gòu)。華夏藝術(shù)和美學是“樂”的傳統(tǒng),是以直接塑造、陶冶、建造人化的情感為基礎(chǔ)和目標,而不是以再現(xiàn)世界圖景喚起人們的認識而引動情感為基礎(chǔ)和目標,所以中國藝術(shù)和美學特別著重提煉藝術(shù)的形式,而強烈反對各種自然形式。
儒家美學強調(diào)“和”,主要在人和,與天地同構(gòu)也基本落實為人際的諧和。莊子美學也強調(diào)“和”。莊子哲學是既肯定自然存在,又要求精神超越的審美哲學。莊子最主要的審美對象:無限的美、“大美”、壯美。指的是不為包括社會倫理道德在內(nèi)的各種事物所束縛的個體自由和力量的偉大。而孟子的“大”指的是個人的道德精神的偉大,具有濃厚的倫理色彩。莊子極大的擴展了沒的范圍,把丑引進了美的領(lǐng)域。任何事物,不管相貌如何,都可以成為美學客體,即人們的審美對象。
到了六朝隋唐,美在深情。魏晉整個意識形態(tài)具有“智慧兼深情”的根本特征,深情的感傷結(jié)合智慧的哲學,直接展現(xiàn)為美學風格,即所謂“魏晉風流”。到了宋元,則是美在境界。佛學禪宗強調(diào)感性即超越,瞬刻即永恒,因此更著重就在這個動作的普遍現(xiàn)象中去領(lǐng)悟,去達到那永恒不動的靜的本體,從而飛躍的進入物已雙忘,宇宙與心靈融合一體的那異常奇妙、美麗、愉快、神秘的精神境界。與屈相比,禪更淡泊寧靜。在文藝領(lǐng)域,禪仍繼承了莊、屈,承繼了莊的格,屈的情。禪又加上了自己的“悟”,三者糅合在一起,使格和情成了對神秘永恒本體的追求指向,在各種動蕩運動中來達到那種本體的靜。而到了明清近代,美在生活。不再刻意追求符合“溫和敦厚”,而是開始懷疑“溫和敦厚”;不必再是優(yōu)美、寧靜、和諧、深沉、沖淡、平遠,而是不避甚至追求種種“驚”、“欲”、“駭”、“艷”等等。表明文藝欣賞和創(chuàng)作不再頑強依附或從屬于儒家傳統(tǒng)所強調(diào)的人倫教化,而在爭取自身的獨立性,也表明人們的審美風尚具有了更多的日常生活的感性快樂。
讀完這本書,我深刻了解了中國哲學、美學和文藝,以至倫理政治等,都是建基于一種心理主義上,這種心理主義不是某種經(jīng)驗科學的對象,而是以情感為本體的哲學命題。這個本體,不是上帝,不是道德,不是理智,而是情理相融的人性心理。它既“超越”,又內(nèi)在;既是感性的,又超感性,是為審美的形而上學。 讀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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