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大院——讀《安居》有感 本文簡介:
曲家大院——讀《安居》有感安ansu許久,我才從那一座“曲家大院”中走出來。我似乎能看到在那青石橋畔的老屋,能清楚地看到后院的房頂上布滿死去的青苔和枯黃的野草。那生與死的見證者,見證著一代又一代的主人從屋里走出去,再也沒有回來。終于明白了書封面上的那句話:中國人的百年幸福夢想——安居。在我看來,《安
曲家大院——讀《安居》有感 本文內容:
曲家大院——讀《安居》有感
安ansu
許久,我才從那一座“曲家大院”中走出來。
我似乎能看到在那青石橋畔的老屋,能清楚地看到后院的房頂上布滿死去的青苔和枯黃的野草。那生與死的見證者,見證著一代又一代的主人從屋里走出去,再也沒有回來。終于明白了書封面上的那句話:中國人的百年幸福夢想——安居。
在我看來,《安居》一書中,所有的人對于房子的渴望是令人無法理解的偏執(zhí)。似乎每一個人都將自己的幸福與房子直接掛上了鉤:錢、曲、范三家三代人長達一個世紀的明爭暗斗,只為了這間青石橋畔的大院,其中更是以主人公錢瑞蓮為最——為了重返老宅,她不惜把處女之身獻給了一個結過婚的男人;為了長留范家,她不得不滿足土匪頭子吳三寶的淫欲;為了成為“曲家大院”的主人,她甚至和老公公茍合;為了保住房子,她更不惜犧牲女兒和外孫女的愛情……
我不禁要問,這是真的幸福嗎?
的確,中國人的“房子情結”自古有之,俗話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可見對自家“狗窩”的偏愛。人們普遍認為一個人在社會上生存,必須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要有身心的歸宿,這是保障幸福的前提。
可是,與之略有不同的是,書中的人對于房子的執(zhí)著更像對個人財富的渴望、對名利的渴望;而那一座老宅無疑是當?shù)厝诵闹袡嗯c財?shù)南笳。暫不提錢瑞蓮,且說從清末,范成奎一發(fā)橫財便覬覦錢家好風水的房子而曲榮進則費勁心機來搶宅子;到解放后,李平安憑借自己的權利實際上把宅子據(jù)為己有;再到改革開放后,宋、程兩家千方百計地要拿到房產(chǎn)證……小鎮(zhèn)的青石板靜觀時代的變遷,更見證著曲家大院對于這三代人而言并不單純的意義。
從某種層面上說,這是人性的弱點。我們有時會情不自禁地把幸福同金錢、權力相提并論;我們有時會忘記一直追求的安居的模樣。
“……你要明白,我們生活在一個勢利的環(huán)境里,我們不勢利別人照樣勢利,最后吃虧的還是我們,一無所有的還是我們,我們永遠住不上好房子,更永遠過不上好日子,F(xiàn)實就是這樣殘酷。你不能適應這種殘酷,就必然被殘酷吃掉!
這句話給我以極深刻的印象。我們能責怪誰嗎?如果可以,會有誰愿意為了房子搭盡一生?錢瑞蓮雖然在對待房子的態(tài)度上略顯偏激,可這一段話又何嘗不是許許多多老百姓的心聲呢?我們反抗,能斗得過一群人,但能都得過現(xiàn)實嗎?
同樣是以房子為主題的電視劇《蝸居》播出后,《中國青年報》展開了一場關于“幸福與房子”的調查,結果顯示,69.9%的人認為幸福的家庭一定該有至少一套房;10.5%的人表示“不僅該有,至少85平以上”。正如一位網(wǎng)友所說,“沒房子,就找不到老婆,生不了孩子,成不了家,這才是最殘酷的現(xiàn)實!恍⒂腥,無后為大’,這個對不起列祖列宗的罪名誰都背不起。所以,縱使房價虛高,依然有無數(shù)國人以擁有一套像樣的房子為人生的首要追求目標,為此不惜背上沉重的房債,過著咽蘿卜、啃饅頭的凄慘生活。”
現(xiàn)實逼得幾乎所有人都要去爭取銀子,爭取房子,爭取面子。但是,總是有人能認識到自己正真需要的是什么。
小說中,范燕如與錢瑞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燕如在經(jīng)歷家中巨變和情感上的傷害后,看破塵世,出家為尼,號“慧遠”。她是這場為了房子的斗爭中的犧牲品,卻也因而遠離了斗爭的中心。她的態(tài)度,或許有些人會稱之為逃避,可是,置身于紛擾之外何嘗不是她自己對幸福的追求?
在她出家后,她在小說中似乎顯得極淡,卻像濃墨重彩中的一點留白,在世人不斷斗爭而頭破血流時,用一語驚醒夢中人。她用宗教的觀點來解放自己,也勸導世人,但這宗教并非迷信,而是心靈的寄托,是追求安居的途程上安然的態(tài)度。在與經(jīng)書作伴的幾十年里,抗日戰(zhàn)爭、解放戰(zhàn)爭、文化大革命等等外界的紛亂也并不是沒有破壞她身處的廟堂、傷害她的肉體與心靈,但她始終安之若素,因為她看透了——“心里如果塞滿了東西,房子不過是一堆磚頭瓦塊;心里如果空空如也,磚頭瓦塊也就是房子。人生在世,首先是心靈要有個房子,其次才是身體要有個房子!
慧遠的悟,算是超然脫俗了,然而小說中的另一主角或許一直都在告訴我們一些道理。
沒錯,這一主角就是那只在挖地腳的時候挖出的烏龜。它同那層層青苔一樣,見證著幾個家族的興衰變化,見證著一代又一代的主人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但同時,它也是與主人們截然不同的存在。它有兩座房子,其一是“曲家大院”,其二是自己的龜殼。大院很大,多少間屋子住過多少人演繹過多少悲歡離合;龜殼很小,一個殼子只容它一只龜藏著一點點心事。大院很老,百余年的時光里體會過時代的變遷,經(jīng)歷過幾世人的爭奪;龜殼比房子還老些,一個多世紀的風雨卻與之無關。
“烏龜雖然行動緩慢,但它卻懂得忍辱負重,遇到危險時,就會把頭尾及四肢縮進堅硬的殼內,再兇猛的敵人也對它無可奈何,終能渡過難關!
小說很早就說過這樣一段話,看完整篇后再想起這一句,我不由感到:其實人們一直在追求的安居,其實不過是能像烏龜一樣,有一處剛剛好用的房子,在苦難中得到安定。
或許這也是為什么錢瑞蓮在幾十年后有站在曲家大院的白玉蘭下,回憶起的,是大院還姓“錢”時嶄新的模樣;是與范新傳回門時錢家寨的土胚墻;是自己后來的丈夫劉志強家的幾間破屋。
“其實,老房子不僅是我們生命的起點,更是我們心靈的歸宿!
又走進“曲家大院”,我看見慧遠師太正在作詩——風風雨雨百年間,非非是是萬萬千;有人若問天下事,青石橋畔白玉蘭……
曲家大院——讀《安居》有感 本文關鍵詞:安居,大院,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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