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盧璐
上海的春天終于來了,晴天麗日,花開滿樹。
早上我和我的一個閨蜜喝咖啡。
也許應(yīng)該說我的“前閨蜜”。
我們同齡,我們的先生同齡。
我們的兩個孩子,分別同齡,還同班。
天天去接送孩子,我們這兩個面冷心熱的女人,用了一整年的時間才講第一句話。
但是從開始講第一段話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我們可以做朋友。
我曾經(jīng)寫過,成人的友誼是很多不可確定因素的契合,總的表現(xiàn)是一拍即合。
一拍不響,那就換地另拍。
人生苦短,誰有時間,努力重來?
自從我們成了朋友,我們并肩齊走。
接送孩子,逛街買菜,天南海北,心情愉快。
幸福不是擁有,而是分享。
擁有世界,是怎么樣的感覺?
獨在云霄,感覺只能是痛徹心扉的冷。
朋友就是身邊那個可以分享的人群,無論歡樂,還是悲痛;無論富貴,還是貧窮。
朋友不是在我滔滔不絕的時候,永遠都站我這邊的那個人。
而是明明知道她會反駁我,可我就想給她說。
后來我抱著玩玩兒的態(tài)度,開始寫公眾號。
幾十個人的關(guān)注,個個都認識。
我發(fā)的每一篇文章,她都會第一時間點贊再分享到朋友圈。
有一次晚上十點多了,她開心的給我發(fā)微信。
她先生公司組織家屬聚餐。她把我的公眾號推薦給了每一個認識的中國同事。
有人問她,我寫了些什么?為什么推薦我?
其實她根本就看不懂這么長串的中文。
愛是一種財富。
最初的時候,我們儲蓄。
后來的時候,我們消耗。
就算透支,只要還在額度內(nèi)限期補上,就不至于凍結(jié)清戶。
有一段時間,我在她家附近上課。
她每次都會給我做好午飯。
開始的時候,等著和我一起吃。
后來的時候,直接把飯留在鍋里。
我會自己去拿碗,倒水,拿刀叉,自己在爐子上熱熱。
吃完了,我會自己去冰箱里找酸奶或者切水果。
她瞇著眼睛,在旁邊織著毛衣和我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話。
這些場景,家常的可以熟視無睹,卻溫馨的如浴春風(fēng)。
孩子們的成長,是看得到的每日俱進。
成人們的友情,是看不到的如海情深。
上海只不過是一個交叉點,我們都終將離開,但是我們從來沒有討論過將來。
因為這已經(jīng)是一個不需要討論的問題。
無論時間,無論地點,無論緣由,我們都會情深如海。
這一輩子,我們會遇到很多很多的人。
發(fā)小,哥們兒,姐們兒,閨蜜,戰(zhàn)友,知己,知音,金蘭,手足……
究竟是誰,才是人走弦斷,不可替代的痛?
究竟是誰,才是一輩子的摯友,可以換命?
究竟又是誰,才能相互挾持,相伴一生?
到底什么才算是朋友?
有誰能一句話說得清。
我覺得你是,她不是,她們還要再鑒定。
是與不是,憑的只不過是自己的感情。
朋友是一個模糊而不確定的概念,沒有定義,沒有條件,沒有范疇。憑的就是個人的感覺。私人私心私密,絲絲入扣。
前一段時間,我看到有個營銷的商業(yè)平臺寫文撕我,閱讀數(shù)十萬加。
我大概滑了一下內(nèi)容,雖然還不至于到心情愉悅的拜讀狀態(tài),頂多也就是有點不適而已。
幾個小時之后,又有一篇文跟風(fēng)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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